楚潼熹感觉自己最近不太对劲。
听澜和砚舟刚过完叁岁生日,前些天就被海珠接去南海上海洋幼儿园,说是等到放暑假再送回来。
想着娃的户口都在南海,楚潼熹也就只让凝霜跟着去照顾一下,并未让狐狸们去陪读。
只是崽子不在家,她和狐狸们胡闹的频率直线上升,甚至偶尔连地点都略显猎奇。
比如在厨房外,被清安抱着抵在柱子上亲昵;在茶楼门口,和双生子在小树林里偷欢;在后山溪流中,拎着小黑命运的后脖颈强制洗澡时被恼羞成怒的狐狸按在水里吃掉······
亦或是,在温玉的账房里被插笔。
楚潼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能想到这种一语双关的荤话,这辈子大概是没救了。
但罪魁祸首应该是温玉的毛笔。
谁能想到毛笔还有这么多玩法呢?
但除了直线上升的性欲之外,让她感觉焦虑的,还是自己身体的变化。
好像越来越贪睡了。
还很能吃。
有时候还有点想吐。
等到楚潼熹反应过来自己怀听澜和砚舟时也是同样反应时,小腹已经有了圆润的弧度。
掌柜的院子里,五只狐狸蹲坐在台阶前,垂头丧气等着挨训。
刚经历完孕吐的楚潼熹颤颤巍巍扶着门框,软着腿走了两步,在台阶上坐下。
她随手抓过一只狐狸,报复性地搓揉狐狸柔软的背毛。
愤愤问道:“到底是谁的孩子······这么闹腾!”
被蹂躏得快炸毛的洛渊艰难抬头,试图求生:“掌柜,我喝了避子汤的。”
清安从鼻子里喷出嗤笑气音,“谁没喝似的。”
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楚潼熹提高音量。
狐狸们都做了避孕措施,她也没出去偷腥,总不能是灵异事件吧?
但这话问出来,狐狸们也是面面相觑。
掌柜的行踪大家都清楚,茶楼里除却不能进后院的客人,连只公苍蝇都飞不进来。
没有外力作祟,孩子爹的嫌疑狐必定是他们五个其中之一。
但究竟是谁,大家谁也不清楚。
这段时日掌柜和他们胡闹得厉害,几只狐狸倒是心知肚明,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是罪魁祸首。
静默片刻,还是温玉站出来打圆场:“阿熹,有孩子未必是坏事,你现在身子强健,我们陪你熬过这几日,待到胎象稳固,再用法力帮你温养身子,想来也不会让你吃苦,只是要委屈你,生产之前不能再行房了。”
楚潼熹倒是知道温玉说的是实话。
她这两年修炼也小有成果,身体一天比一天好,甚至还有一夜御叁狐的优秀战绩。
当年生听澜和砚舟时她就没吃多少苦,这次的状况肯定只会比上次更好。
怀都怀了,那就生呗。
只能日后再追查意外怀孕的问题所在了。
楚潼熹幽幽叹息,放过怀里已经被揉得炸毛的小黑,转而把殷切关怀的红狐狸抱进怀中。
“还是你贴心。”她侧着头,脸颊轻轻蹭过柔软的狐狸耳朵。
红狐狸不语,只是一味舔她脸颊。
助力掌柜在昏君路上大步向前。
。
生狐狸崽最大的好处,大概就孕期只有叁五个月。
楚潼熹的肚子还没怀听澜和砚舟的时候大,想来是只有一个宝宝。
虽然嘴上说着不要,但临近预产期时,楚潼熹满心的期盼还是做不了假的。
生产这天,楚潼熹一头扎进了水里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进水里,好像脑袋里有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在指导她这样做。
正值南海幼儿园放暑假,海珠送两个孩子回来,也顺便带了稳婆来接生。
看见楚潼熹自己跳进了水里,海珠面上难言喜色。
只是忙活半天,海珠眼睁睁看着稳婆从水里抱出了一只小狐狸,面色顿时僵住。
“狐狸?”海珠狐疑接过孩子,仔细看看,是狐狸崽没错。
楚潼熹有些困倦,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自己的宝宝。
小狐狸眼睛都睁不开,身上毛发湿漉漉的,张着嘴细声叫唤着。
浑身黑黢黢的,像是某只小黑的崽。
楚潼熹正以为又是小黑闷声干大事,却忽然瞥见宝宝脑袋上一抹橙红。
“好像是······赤狐?”海珠跪坐在水中,捧着只有自己手掌大的狐狸崽,与楚潼熹面面相觑。
楚潼熹怔住,心底忽然泛起酸涩。
是温玉的孩子。
他嘴上总是说着不在意,但生活里点点滴滴,还是能捕捉到他的遗憾。
如今她生下了他们的孩子,或许当真是命中注定。
或许上天也怜悯温玉,不忍看他一生都困在遗憾当中。
楚潼熹接过宝宝,撩起清水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