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就看到了。还有林栀梦,我让你帮我保存的那个琥珀,你也没给我。”
“那个是假的”林栀梦抱住洛桑的腰,把头在他的胸前反复蹭着,手指摸到自己一直戴着的那颗琥珀,“这个要不你还是拿回去吧,太贵重了。”她今天中午听洛桑的亲戚说,这是他家祖传的老物件。
“你就老实戴着,贵不贵重都是人赋予的。”
晚上,两人回到他们自己的家。林栀梦从抽屉里把那个塑料琥珀拿给洛桑,他小心放到自己的钱包里。林栀梦瞥见,当时留给他的那封信,也被洛桑放下钱包的夹层里。她的鼻子有点酸,从洛桑身后搂住了他。“那个是假的,等我攒够钱,给你买个真的。”
“栀栀,”洛桑拉着她的手,转身半蹲在林栀梦面前,眼睛看着她,“真的假的对于我来说不重要。那个是你喜欢的,才是最重要的。还有这个,”洛桑拿着她胸前的那个琥珀接着说,“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,就是块普通的琥珀而已。而你,比任何东西都贵重。”
因为中午睡了一会儿,林栀梦并不困。洛桑带着她来到了落到窗前坐下,他抱着她看着远方天空不停绽放的烟花。洛桑想到刚刚在拉萨河边,林栀梦的状态不是太对,便问她,“你刚刚和米玛说什么了?”
林栀梦想了想,把头在洛桑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“洛桑,是苏禾让你去找我的吗?”
这是她第一次当着洛桑的面提起苏禾,他的手抽动了一下,只轻轻哼了一声。
“我就知道是他。其实,我当时不让他告诉你,但他终究没听我的。”林栀梦苦笑了两声,洛桑心里想,幸亏苏禾没听你的,要不我们现在可能都见不到面。
“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,瑶瑶说,他们在国外。”
洛桑心里揪了起来,他想到最后一次见苏禾时的场景,铁窗里那个泪流满面的男人,和他对洛桑的叮嘱。“应该挺好吧。”
林栀梦没说话,点点头。一颗烟花在他们附近炸开,声音过于响,林栀梦身体抖了一下,洛桑搭在她腰上的手轻拍了她几下。但这颗烟花把林栀梦久埋于心的一个记忆勾了起来,她似乎想起什么时候和苏禾见过面。
“小时候,我特别讨厌过节。”当四周归于平静的时候,林栀梦在洛桑怀里缓缓说起了那些不愿回忆起的往事。“一到过节,那些衣冠禽兽的人就会来我家。有一年春节,我终于溜了出来。当时大街上几乎没什么人,我一个人在街上游荡。那一年好冷,雪下的好厚。有个比我大一点的男孩叫住我,他把他的羽绒服给了我,然后带我去了一栋马上要拆迁的房子里。现在想想,那里可能是他家吧。他让我在房间里等着,不一会儿,天空中就出现好多的烟花,那是我小时候过的最快乐的一个新年。”
“那个人是苏禾?”
“嗯。”
但林栀梦想,当时她不是十二岁呀,她清晰地记得,那一年她十四岁。随后她又想,也许苏禾记错了吧。之所以这段记忆一直被她深埋,因为那天晚上她很快就被白北找到。林栀梦正在下楼要去找苏禾的时候,撞上了来找她的白北。而那一晚,白北一改往日好哥哥的形象,强迫她玩了那个之后一直出现在噩梦里的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