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对不起

那句盼望了许多年，午夜梦回都不敢记起的声音，现在就这么软乎乎的喊着自己的名字，许怀笙再也克制不住，几步走到了程之瑾的身边，猩红眼睛看着那么没良心的负心汉，心疼的无法呼吸。

浑身一阵的麻痹闪过，他费力抬起颤抖的手，手指虚晃着，划过程之瑾的眉眼，鼻梁，嘴唇，下颌，又在他的咽喉处停留，终于附上了他的脖颈，慢慢的收紧。

程之瑾身体在许怀笙靠近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战栗，他觉得眼前迷雾一般，实在看不清楚许怀笙的面容，

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，他紧张的呼吸都放慢了起来，也不知道是许怀笙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气，还是他不断收紧的手。

只听到耳边许怀笙近乎咬牙切齿，恨意丛生的说道：“程之瑾，你躲的真够远的。”

程之瑾心里涩然，他脸颊湿意划过，终于拨开了迷雾，看清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。

“阿笙。”

两个人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彼此，谁都没有先错开眼，

就在程之瑾鼓起勇气要再说话时，房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
“二哥，你晚上吃没吃……”

程之瑾要说的话就这么梗在了喉咙口，许怀笙看的直皱眉，转头对着愣住的许诺道：“滚出去！”

“好嘞！”

“啪！”

门开了，门又关了！！！

气氛被破坏了以后，空气中都透露着尴尬，程之瑾的脖子还卡在许怀笙的手里。

他咽了咽口水，正要提醒许怀笙松开自己的时候，谁知道那家伙直接低头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下来。

“唔！……疼。”

许怀笙没理他，只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愤怒，痛恨，思念，不安，在见到这个人，在听到那句“阿笙”的时候，一切都已经抚平了。

“疼死你活该，没良心的东西。”

程之瑾呜咽了一声，然后咬住嘴巴死死的忍住。

这里是宋家，外头一堆的人，老人，女人和孩子，他好想无所顾忌的把这个人拥在怀里，诉说这些年的思念。

可是不行，现在不是个好时候，许怀笙同样也意识到这一点，他退回了自己的位置，深呼吸几口气，才压制住躁动。

“既然决定去蒙省的蒙东，那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，一会就出去过去？”

程之瑾愣了一瞬，这转变实在是快的他有点反应不过来，只是……

“现在？这么快吗？我什么都没有准备，而且我现在是知青，不能随随便便的离开，得开介绍信，还得把知青点的东西整理一下，我……”

“呵，找我的时候不是很着急的吗？现在又推三阻四的，怎么？有舍不得的人了？”

程之瑾一噎，这人许多年没见，噎人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。

“没有舍不得的人，惦记的就只有你，我这就收拾东西去，一会找村长开介绍信，这就走。”

程之瑾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许怀笙，看到他因为自己的话，眼眸微动，闪过笑意的样子，他心里抹了蜜一样开心。

你什么身份

突然被撩拨了一下，许怀笙的心跟着猛的一跳，可回想之前自己朋友查到的信息，说程之瑾在红星生产队这些年，和一个女知青纠缠不清，这事他刚开始听到的时候，气的差点撅过去。

当年他离开自己的时候是为了两人再次重逢的时候，能强大到对所有人都奈何不了，可等着自己终于知道了他的消息，却听到他和一个女人的消息，这让许怀笙接受不了。

要不是李明劝解他，他昨天晚上差点就连夜过来，顺带敲断程之瑾的腿了。

这么一想，许怀笙看着程之瑾有点不顺眼了，脸色一沉，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
程之瑾没雀跃多久，因为许怀笙的表情又回到了刚开始见到他时的冷漠，好像那一抹笑意是自己的错觉一样。

程之瑾撇撇嘴，觉得许怀笙会装了。

两人皆是沉默了半晌，许怀笙啧啧两声，看着程之瑾道：“还杵着做什么？要我请你吗？”

程之瑾抿抿嘴，看了一眼许怀笙那强硬的样子。

“这就走，都听你的，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，行不，对了，你妹妹嫁人这事，不赖她，这几年她变化很大，懂事了很多，我帮你看着呢！”

许怀笙眯着眼睛轻笑一声道：“你帮我看着，你什么身份？”

“我不是你那什么吗？”

许怀笙眉心一跳，现在才对程之瑾生出了熟悉的感觉，这么口无遮拦的说出一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话，也就只有他才能做到。

他一而再的勾起之前的回忆和感情，想来和哪个女人之间或许是有误会的，许怀笙松了口气，觉得自己哪个朋友查的不尽详细。

“走吧，先出去，许诺的事情你不用管，你也不用多说什么了，崔润生的实验数据对我们来说是有用，但是能起到多大的用处，还不清楚，我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