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璃摇摇头: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江倚青忽而觉得有些累:“你早些回家吧。”起身回了休息室。
她知道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,可她却不敢回头。
关了门,将那些喧嚣隔在门外,她倚在储物柜上吸烟。
帽姐推开门走进来静静的瞧着她:“怎么了这是?”
江倚青不答,只拿出烟盒:“来一根?”
两人面对面的站着。
“那小孩喜欢你吧。”帽姐无意似得说。
江倚青一愣,片刻后又摇摇头:“算不上。”
“不该啊,你快三十了吧。”
“嗯?”
“没什么。”帽姐耸耸肩:“那小孩家境应该不错吧,瞧衣装打扮都挺值钱,光手上那个包,得有十几万呢!”
江倚青默不作声。
“你妈这病就是无底洞,要是能找个金主也不错。”帽姐言语素来犀利。
“您别跟我开玩笑了。”
“谁跟你开玩笑了。”
“你真当大家都跟你一样老老实实地挣钱。”帽姐看了看四周,小声说:“就拿小敏,你真当她那车是自己买的啊,人家那是榜上大款了,我在后街见过那人,就一老秃顶,小敏她能赶上你一半的漂亮?你啊,就是不开窍。”
江倚青摇摇头,满不在乎的语气:“人各有志。”
“我倒不知道你有什么志气。”
帽姐想起无意瞥见的那一眼的忧伤,调笑似得说了句:“我也不歧视同性恋,她年纪小,有活力,长的白白嫩嫩的,可不比小敏那位好太多,起码视觉上养眼。”
“别闹。”江倚青望着飘渺的烟雾,这时有人从门外进来,浪潮般的乐声拥进这间小屋子,又在门关后强硬地被隔断。
垂着眼睛,红唇轻启道:“她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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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听的心事
周六下午,秦淮和社团里的几个兄弟在操场踢球。
踢的是养生局,规则没那么拘束,你来我往的大家都挺开心,秦淮的脚法不错,胸部停球,脚下再一挑,球便从人头顶上飞过去了,一个角度刁钻的进球。
“好球!”有人欢呼。
秦淮掀起衣摆擦汗,他踢的是边后卫,正往自家球门方向后撤。
下一秒,对方门将正要长传大脚开球,身后不知谁喊了一声,分了神,脚下却没停,球飞出一道抛物线,直直砸在了秦淮的后脖颈上。
踉跄又狼狈的扑在地上。
他这人看着面色温煦和善,也没计较,笑一笑便过去了,门将还给他递了瓶水,大家也都没拿这事当事。
踢完球,秦淮在校停车场等人。
他开一辆老款的越野,纯黑色的车身硬朗结实,车里播放着轻柔舒缓的钢琴曲,降下一半车窗吸烟。
闲闲散散的人群闪过一道清丽的人影,不消片刻,一辆白色的大g从他身边缓缓驶过。
眼神貌似不经意的追随着,烟灰攒了一截,他吐出一口薄雾,手伸出窗外点了点,扑簌簌的烟灰落下。
陈江最近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美术机构兼职,刚下班,仍旧背着他那个黑色沾点油彩的斜挎包。
瞧见人,远远的跟他打了声招呼:“哎,秦哥。”
他穿着件黑衬衣,短发利落,五官也算端正隐约带着点冷峻的感觉,也没应,等陈江上了车,发动车子往酒吧去。
刚拐出校门,正好有辆车直行而过,秦淮看了眼后视镜,没打转向灯,轮胎向外一别,陈江“哎”的喊了一声,那车躲避不及,也往车道中间别了一下。
这倒是引起了连锁反应。
对向来的一辆车正好视野盲区,将一个横穿马路的人撞倒了。
陈江吓了一跳,往后看。
本就不宽的道理嘈杂拥堵,隔着几辆车,一个穿足球衣的男生捂着变形的小腿乱嚎。
秦淮没看见似的,把烟头扔出去,关上车窗,脚下微微给了点油:“一会有个局,你在一边看着吧。”
“别介啊。”陈江收回眼神,听到这话有点不乐意:“咱俩最近配合得那么好,不会有人发现的。”
秦淮轻飘飘地说:“玩大局,小钱上不了桌。”
陈江捂着自己的包,楞是思考了一路。
秦淮暗暗打量着他:“怎么,玩不玩。”
最近虽然总赢,但毕竟赌面小,哪怕输了也能承担风险,说到底还是踌躇:“我先看看吧。”
刚要拐进后街的停车场,陈江眼尖,看着道边停成排的车辆里有一辆显眼的大g,心里嘀咕着那不是温璃的车么。
赌场的规模一个夏天扩大了不少,牌桌连在一起,这里是欲望和金钱的博弈。
陈江觉得自己最近手气挺好,连连得了彩,心里还是有些蠢蠢欲动。
秦淮看不上他这点蝇头小利,带着他往里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