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辞正怒视着温瑾昀,感觉到婢女的动作,立即转头,杏目圆睁,满含怒色。
掉在地上,已经脏了的东西,你把它挂在我身上?
触及她微冷的目光,婢女吓得一哆嗦。
这一紧张,狐裘再次落了地。
她也随着狐裘跪在了地上。
公主恕罪!奴婢奴婢失职,奴婢再也不敢了!
慕辞两只手紧攥,正要惩治这婢女,忽然想起还有温瑾昀这个外人在。
她抬眼看向那如清风朗月一般的男人,故意笑着问道。
太傅哥哥,你这么喜欢教人做事,不如教教我,该怎么惩罚她?
温瑾昀之所以还待在这儿,是为了等人将慕卿卿的猫送过来。
眼下又被牵扯进公主府上的内务,他甚是淡定地回道。
贵府内务,非臣分内事。家主尚在,臣又怎敢越俎代庖。公主聪慧,亦不需要他人教做事。
那婢女仍旧跪在地上,娇容上难掩害怕。
她还指望着温太傅能为她说几句好话,让公主放过她的。
毕竟,他不是还为了一只猫,跟公主纠缠了这么久吗。
婢女含着泪,楚楚可怜地朝温瑾昀看去。
太傅
温瑾昀眸光微微一沉。
他方才不开口,才是在帮她。
这婢女在安阳公主身边伺候,难道不了解公主的脾气么。
果不其然,婢女那太傅二字刚出口,慕辞就笑出了声。
少女的笑声清悦好听,透着几分娇俏。
她垂眸看着跪地的婢女,毫不客气地嘲讽道。
真是一条好狗。
我养了你这么多年,转头就要向别人摇尾乞怜啊。
说着,她美眸中笑意加深,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你叫什么名字。
奴婢奴婢月福。那婢女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方才做错了什么。
慕辞笑将着,脸上绽放出的笑容,颠倒众生,瞬间令周遭万物都失去了光彩。
月福,你是不是忘了,谁才是你的主子?
犯了错,就该好好跪在主子面前求饶,你当着我的面去求别人给你做主,这是何道理,嗯?
月福恍然大悟,但再后悔,为时已晚。
她想到了月华那个被公主折磨死的婢女。
她害怕得瑟瑟发抖,哭喊着。
公主饶命公主求公主开恩,奴婢愚笨,奴婢
不,你不是愚笨,你只是不够忠心罢了。
月福如临大敌,抬起上半身,猛戳着自己的胸口,想要证明。
不是的公主!奴婢忠心,奴婢很忠心的!奴婢对公主忠心耿耿,公主让奴婢往东,奴婢绝不会往西,奴婢一直都听公主的,奴婢只是一时失了神,才会犯错的
她还要举手发誓。
慕辞用一种单纯温柔的目光看着她。
嗯,我相信你。那就证明给我看看,你有多忠心、多听话吧。
月福自以为逃过了一劫,连连磕头谢恩。
谢公主!谢公主恩典!奴婢都听公主的
很好。那就脱吧。少女的眼神依旧温柔,却夹杂着几许凉意。
什、什么?!月福有些懵。
脱
脱什么?
她不知所措,呆呆地看着慕辞。
慕辞伸手指了指她,脱衣服啊。你不是说,会听我的话吗。那就脱衣服吧。
这话一出,其他婢女纷纷为月福捏了把冷汗。
公主奴婢,奴婢月福甚是为难,迟迟不肯动手。
她甚至还攥紧了自己的衣襟,生怕会被人强行扒开。
慕辞不理会她那楚楚可人的眼神,继续补充了句。
对了,要脱光的哦。
月福抿了抿唇,眼神复杂地看向不远处的温瑾昀,可是公主,太傅、太傅大人还在
她说这话时,眼神中那点仅有的羞耻,也都被不知名的情绪所掩盖。
慕辞饶有兴致地笑了。
他在不是正合你意吗?月福,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啊。
你方才像条狗似的求他,倒不如脱光了求他呢。
若是太傅看上了你,我会成全放了你的卖身契哦。
所以,月福,你可得好好把握,让他带你走。
温瑾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。
他正要开口,那名叫月福的婢女视死如归似的站起身,公主,奴婢听公主的,奴婢、奴婢脱。
而后,她颤抖着手,解开自己的腰封
公主,够了
婢女月福含羞带怯地解下腰封,却发现,不远处的男人根本没在看她。
此时的温瑾昀已经自觉背过身去,眼中无他。
月福顿时茫然无措。
她脱去外杉,身体冷得直哆嗦。
而这时,身后传来少女那讥诮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