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实验还没有完成,他学生的论文还没有开题。
他不想死。
“没说杀你啊。”这个人的声音乍一听很低沉,但仔细听着却有点违和感,像是故意压低的。
他身量很高,两次被压迫后,云涟图可以估算出,这个人大概比他要高个十厘米左右,身形也要壮上一圈。
如果不是这样的话,他也不会被压制的毫无反手之力。
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又被扒了个干净后,云涟图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。
第二天早上,再次陷入昏迷的云涟图,是被照在眼皮上的阳光唤醒的。
很奇怪的,他能感觉到自己今天的身体情况似乎好了一点。
转念一想又觉得也正常,外面的巷子和自家的床上到底是有区别的。
他苦笑着摇了摇头,撑着身子试图爬起来,腿一软却又跌了回去。
虽然狼狈,但这却让他意识到了另一个事实。
这个凶犯,似乎给他做了清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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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涟图一愣, 但很快,就充满怒气地捶了一下地板。
是了,如果不是这次他被做了清洁, 这一次的他, 是肯定会报警的。
但现在没办法了, 本就会陷入舆论弱势的他,没了唯一一个力证:对方留下的□□。
这个事实让他无比恼火地捶了好几下地板,调整了好一会儿心情才从地上爬起来。
然后他立刻一手菜刀一手手机,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, 确认那个人已经走了, 而且的确没有留下任何线索, 才拖了个桌子堵住门口, 瘫坐在地上长长地出了口气。
家里没有丢任何东西,除了他这个人。
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, 他能做的是在将来的日子里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。
他是个大男人,就算是真的被盯上了, 也不会坐以待毙。
云涟图做的第一个尝试, 是去借监控。
他住的这个地方虽然被称为教师的集体宿舍,实际上条件还是蛮不错的, 更像那种老式筒子楼,走廊和楼道口都是会有监控的。
住在这里的人数不算多, 而且基本都和云涟图情况差不多,早出晚归的,按理说, 查一个人还是比较好查的。
如果这个人没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的话。
“家里丢东西了吗?”监控室的老大爷看着云涟图惨白的脸色, 多少还是有点担心。“实验数据丢了?”
“没 丢了个钱包。”云涟图目不转睛的盯着监控画面,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往外流。
“哦哦, 那还好,不是实验数据就是小事!”老大爷乐呵呵一笑。“真没看见有人来啊,你说的那个时间点也没看见有什么人离开。你是不放哪个教室了?等回去好好想想,别太担心!”
老大爷好心的劝慰,也只让云涟图勉强勾起了一个笑。
云涟图做的第二个尝试,是换了一个手机,并暗地里考虑换个房子。
他平日里花钱还是比较节省的,又没什么兴趣爱好,虽然不够在这一线城市买房,但租一个好一点的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。
不,也可以直接住旅店。
至于这几天 自然是先住实验室了。
教学楼可是保安监控俱全的,他不信那个犯人还会出手。就算他还敢来,他这次也一定会抓下他的把柄报案!
事实证明,云涟图的努力是有作用的。
一直到他和学生终于捋完了论文方向,而他的数据也总算是有了可以用的几组,他都没有再受到那个禽兽的骚扰。
也可能真的只是激情作案,过了这个劲了。
无论他是怕了还是腻了,云涟图只希望他真的,别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了。
可惜小兔子不知道,只有这件事情,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无论在一个世界里,没有碰面之前的云涟图和琅魇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,但只要他们碰面以后,就注定只能纠缠在一起了。
云涟图的实验总算告一段落了,这个事实让他松了口气,也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点神经,准备稍微早点收拾收拾睡个好觉。
他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搭了个行军床,其实还是不错的,铺上垫子和舒服的被子一样睡得很好。
实验室里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,科研狗没有自由。
同事们也知道他这段时间累坏了,这会儿看他在休息,连在走廊经过的时候都会主动放轻脚步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,云连图很快就迷迷糊糊地陷入浅眠。
但就在这个时候,一股如跗骨之蛆的冷意突然沿着脚踝爬上了脊柱。
云涟图只觉得脑子里“嗡”地一声,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半。
他身后有人。
而且十有八九 就是之前那个凶徒。
这人似乎也顺手多了,上来就直接把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