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,这就是人的生命的形式?”
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,实在无从回答。她的这个问题,也使人心情郁闷,不想回答。
过了好一会,我才道:“人到了对这个问题想不通的时候,就会步向虚幻之途,对真和假、存在和不存在、真实和虚无之间的界限,也越来越模糊,甚至划上等号。”
江楼月闷哼了一声,大声道:”只要根据推测得到的理论,研究下去,一定可以有成绩的。”
陈岛显然赞成江楼月的意见,他忙道:“江博士,你说得对,我会穷毕生之力去研究,以后如果在仪器方面,有要你帮助之处——”
江楼月拍他的胸口:“我一定尽力而为。”
陈岛又向道吉尔博士道:“关于你在太空收集讯号的仪器,我想借来参考一下。”
道吉尔博士想了一想,慨然道:“好。”
他们几个博士,继续在讨论着将来如何在研究上合作的问题,我想已经没有我的事了,我宁愿早一点到东京去陪白素。
于是我向他们告辞,又到飞机场去。在飞机上,照例什么也不理会,只是睡觉。到了东京之后,直驱酒店,芳子和尔子陪着白素,白素见到了我,自然很高兴。我和高田警官联络上之后,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:“你真有办法使尊夫人没有事?”
我取笑道:“你还没有想出辩护的方法来?”
高田声音沮丧:“还没有。”我道:“慢慢想,你一定会想到的。”
到了开庭那一天,热闹无比,记者群集,那位律师愁眉苦脸。
主控开始传讯证人,第一个上台的是宝田满,他详细他讲述看到的情形,讲完之后,白豪的律师双手抱住了头,不敢抬起来。法庭中所有的人,都用诧异的目光望向白素,心中显然全在想:何以这样出色的一个人会做那么凶残的事?
白素十分镇定,带着微笑。轮到辩方律师盘问证人,那律师向我望来,我在他耳边,低语了几句,那律师像是才吞了一只炮仗椒,一副垂头气的样子,问“宝田先生,你说看到死者用手抓住破裂了的玻璃,企图阻止外跌,但是被告还是不断推他?”
宝田满肯定地道:“是。那情形可怕极了,破裂的玻璃,割得死者的手全是血。”
宝田满的话才也口,厅中突然有一个人,发出了“啊”地一下呼叫声来,法官立时对这怒目相向,可是那人却笑容满面,一副高兴之极的模样。
那个人,就是高田警官,我和他互望了一眼,点了点头,因为我知道他为什么呼叫,他已经想出了我有方法可以令白素自由离开法庭。
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,示意他离开法庭,高田警官满面笑容,走了出去。和聪明人打交道,真是愉快的事,我甚至不必和他交谈一句,他就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了。接着,是两上女工轮流作供,每次作供完毕,我都叫律师去问同样的问题,两个证人作了同样的肯定的答覆。
这时,庭外突然传了一阵喧哗,我知道高田已经回来了,又对律师讲了几句,律师大是兴奋,立时道:“法官大人,我有一项强有力的证据,可以推翻三位目击证人的证供,请法官大人准于呈堂。”
主控方面的没有反对,法官点头批准,法庭的门打开,法庭中所有的人,都愕然站起,人人可以看到,高田警官和一个殓房的职员,推着一具白布覆盖着的尸体,走了进来。
法官一再敲槌,法庭中才静了下来。白素的律师侃侃而谈,和刚才判著两入:“法官大人,这是死者张强的尸体,刚才,三位证人的证供中,都提及死者双手抓住破裂的玻璃,割得他双手鲜血四浅,现在请大人看死者的双手。”
律师走过去,揭开白布,把尸体的双手一起提起来,尸体的双手谁都看得出来,丝毫没有割伤过的痕迹。
法庭中又传出了一阵交头接耳声,律师又道:“死者的尸体,曾经过详细的检验,法医官的报告书中,也从来未曾提及死者双手有过伤痕。”
律师讲到这里,向我望来,我递了一张字条给他,他看了一下,照着我在字条中所写的说:“我不指责三位证人是在说谎,只想指出一点;三位证人看到的,显然不是事实,没有任何事实去支持他们的证供。“
法庭上的喧哗,法官已无法控制了。
半小时之后,我和白素、律师、高田,一起离开法庭,大批记者跟着拍照,证供与事实不符,白素自然无罪释放,张强的死,纯粹因为他脑部不知道接受了什么讯号的误导。
我相信,尾杉的死,原因也是一样,接近了误导的信号,或许那信号令得他自己以为是一条鱼,所以就跃向山溪之中。
只有一个疑问,始终不能确实解开,那就是,张强当晚在回到旅馆之后,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。
我和白素商量这个疑问,得出的结论是,当时尾杉可能在酒店之中。张强回来,尾杉看到了,可能对张强采取了某种行动,最可能是对张强进行了不知不觉的催眠。
催眠术本来也是讯号输出,使人接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