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街区远,挨着舍迈克住的议会宾馆,是中产阶级的犹太人居住区。
米勒和兰格都住在那儿。
艾略特说:“一年前,在调查鞋店抢劫案中,米勒和兰格遭遇了奈迪克,把他逼得无路可走,但他们被奈迪克打倒了,并被缴了武器,还当了一个多小时的俘虏。”
我点头说: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艾略特接着说:“这件事使他们俩一直感到屈辱。还有个谣言,只是谣言而已,说米勒和奈迪克的妻子是情人,那时是她带米勒他们找到奈迪克的。”
“那么,她站在谁的一边?是她丈夫还是米勒?”我问。
艾略特耸耸肩,说:“我不知道,我想她更像是墙头草。”
“为他们俩?”
他又耸耸肩“这只是谣言,前天你们那件事发生以后,我已经在办公室听过他们的报告了,我想你会发现米勒的进一步行动非常有趣。”
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和你有关系。我的理由是银行抢劫案,但事实上,奈迪克还与一些禁酒事件有关系。”
“你是说他贩酒?”
这次他笑了,看了我一眼,说:“我只是听说的。”
我摇了摇头,也笑了。我很了解艾略特的心事,市长的特别小组如今抢了他的风头,因为,如果警察不杀奈蒂,艾略特内斯就会动手干掉他,米勒和兰格制造了艾略特一直渴望造成的新闻热,看看奈蒂枪杀事件发生后他的表现,就可以看出他对米勒、兰格他们的态度了。他借题发挥,大做了许多文章。
当艾略特开着车在街道上穿行时,他对我说:“那么听证会的结果令你很满意啰。”
我回答说:“是的,完全无罪。”
“听着,”他安静地说“你不必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,我是说在瓦克——拉塞尔大楼发生的一切,你不必做任何解释,我对你的任何解释都不感兴趣。”
我什么都没说。
他继续补充道“你上缴的警徽已是最充分的解释了。”
于是,我把全部真相告诉了他,以及我和舍迈克的交易,和奈蒂的谈话,但我把奈蒂说他的话漏掉了。
“艾略特,这些都是没有记录的。”我向他解释说。
他点点头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他的精神不集中,我们的车差点儿撞上一辆大卡车。
过了一会儿,他说:“放弃特别小组很需要勇气,那是个薪水很不薄的活儿,暗中的津贴更是相当丰厚,但我很高兴你辞了职虽然在警察局里少了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,但社会保住了一个正直的人。”
我说:“作为一名芝加哥警察,无论何时何地,我都是诚实、正直的,我为此而奋斗了十年。”
“我为此奋斗了三十年。刑事研究室对奈蒂要吃下去的那张纸的破译结果你看到了吗?”
在报纸上都登了。
我说:“是的,像一张食品单‘把比利叫晚餐’‘土豆’我想它是他写给自己看的。”
艾略特严肃地说:“局长说它是黑社会的密码。”
我怀疑地正视着他,我们都笑了起来。
我说:“奈蒂活了过来,舍迈克他们一定会寝食难安的。”
“没错,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?”他问。
“没看。”
“舍迈克发表演说,要把黑社会的人都赶出芝加哥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说“然后他逃到佛罗里达去了。”
我们驶过商业区,再有两个街区就到了。
艾略特突然认真地说:“关于那个被你打死的家伙我知道那使你困扰不已,我杀过自己人,我想我了解你的感情,不想再杀任何人,甚至任何动物。内特,别把这放在心上。我真高兴你又成了自由人。”
公园旅店就在前面了,我们能看到它蓝色和红色的霓虹牌匾闪烁的灯光,那是街区中间一座很显眼的建筑。
在车行到离旅店只有半街区远的时候,艾略特又说:“我愿意帮你成为一名私家侦探,你知道,我曾在一家信贷公司当过调查员,我想,我能帮上点儿忙。”
我们下了车,朝前门走去,我让他停下来,看着他那双灰色的、略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睛,我说:“有人说,当一个人得到一个好朋友时,他就变得富有起来了。你和邦尼使我变成了富翁。”
他笑了,然后朝旅店的门口看了看,说:“咱们去看看市长的人在干些什么吧!”
穿过简陋的大厅,我们来到服务台,服务台后面有个梳着披肩发,穿着紫白两色花长裙的妇女,她四十五岁左右,带着一脸疲惫的神色。
她问:“你们也是警察吗?”
艾略特点点头,把证件给她看,她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。
她声音颤抖地说:“那个胖警察像个匪徒似的用枪逼着我,把我带到楼下。”说着,纂紧了拳头。她拿腔作调地表达自己的愤怒,像个家庭妇女。
艾略特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他们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