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或许从某种角度来说,关于冯康的疯狂程度,我其实也没有错。否则他又怎么会即使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西瓜刀给刺穿了,他还吼叫着要朝我冲来。
张雯走到了我旁边,望着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冯康,她还着实可爱的拍了拍胸口,“见过疯的,没见过这么疯的。”
语气的温柔,配合着这样的话语,张雯很轻易的便将我们从冯康的死亡里拉了回来。我记得夏子嫣曾经跟我说过,她说冯康这个人不会惹出什么麻烦。
现在,我可以同她说‘你错了’吗?
也许不能,毕竟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啊。
深夜彻底来临,广场上的大钟适时的响起了凌晨到来的钟声。中年男人依旧端着一杯茶,他走了过来,面色平静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冯康。
“这人是唯一一个进了饭店的。”中年男人只如此评价。
我什么也没说,饭店外广场上的死亡已经接近尾声。我都已经瞧见有人开始在收拾起了残局。
今晚我们选择到这家饭店来吃饭,饭店老板正好是友非敌,是巧合吗?还是冥冥中的某种天意?
“也许都不是,也许只是纯粹因为你们有着百分之百的几率会安然无恙呢。”中年男人笑了笑。
“为什么是百分之百?”这话是杜鹏问的。
奈何中年男人却只是笑了笑,他笑而不答的径直转身离开。所以,他究竟是什么人?我又在什么地方见过他?
再见陆雨霜
连着两天的大太阳,城市里的积雪已经彻底融化,看不见半点踪影。昨夜我睡上了可能是近半个月来最踏实的一觉,一夜无梦,安稳宁静。
城市的深夜里,总有那么一群人兢兢业业的在辛劳着,他们做着些一般人都想象不到,也或许根本不愿意去想象的工作:比如说,清理广场上的那些尸体,以及那些鲜血。
我站在院子外,放眼望去,市中心的这片区域难得的显露出了一种可谓诡异渗人的宁静。店铺都关着门,使得这片区域都好似死亡了一般。
杜鹏叼着香烟走到我旁边,他没寒暄什么,只是径直问我,“接下来该做什么?”
这是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。因为接下来应该会很忙碌才对。毕竟,我最先想要做的便是要找陆家报仇。
只不过这是我之前的想法,可是现在,我也在考虑要不要立即赶往苗疆。
“你打个电话给小青或者宋茜,或者胖子,看看苗疆那边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杜鹏点了点头,电话开始接通。
早起的柳芳,一头长发有些凌乱。她站在二楼公共卫生间的梳妆镜前,正在折腾着那些长发。
早上这副模样的她,看上去和普通姑娘没有多少区别。
“你看什么?”不用化妆,事实上也几乎不化妆的柳芳,素面朝天却是依然胜过许多姑娘,她横了我一眼,没好气的问我。
我笑了笑,“只是忽然发现你其实很漂亮。”
女人都是一样的,这不,柳芳立即挑起眉头瞪着我起来,“这么说,你以前不觉得我漂亮了?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我有些无奈,女人的思维从来都是很难理解的,“可能以前觉得你应该是个男人才对。”
“滚蛋吧你!”柳芳气得直接爆起了粗口。
话语传出,笑声传来。我回头一看,头发同样乱糟糟的张雯正在捂着嘴死命憋笑。
这种感觉十分奇怪,熟悉的地方,熟悉的人,熟悉的那一张张脸孔。却是少了一些我本该最熟悉的模样。
此时此刻,夏子嫣会在做什么?
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,被困在庄园,还逃亡了那么多天,只有这枚戒指始终跟在我身边。
“你想要去找她吗?”柳芳瞥了我一眼,如是言语了一句。
长发姑娘早上起来可真是折腾人,我坐到沙发上,看着身穿睡衣,浑身上下都是慵懒模样的张雯和柳芳。
她们两似乎为了那头发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了吧。
“我不知道夏家在什么地方。”我老实回答。
“遗憾的是,我也不知道。”柳芳总算是将头发弄好了,不需要化妆的她大大咧咧坐到了我身边,“不过总归会有人知道才对,你难道想不起那么会知道的一个人?”
事实上,经柳芳这么一提醒,我还就的确想起了那么一个人,那个人绝对知道神秘的夏家到底是在什么鬼地方。
苗疆的蒋文宗,他认识夏子嫣的父亲,他还亲自去过夏家。
想到蒋文宗,如是而言,我们得去苗疆了?
打完了电话的杜鹏适时上了楼,“小青和宋茜的电话打不通,不过胖子的电话打通了,他说苗疆情况不太好,苗疆看样子估计是要输了。“
话声入耳,因为也算是预料之中的结果,所以我也不至于会有多惊讶。不过,按照胖子这个说法,苗疆现在恐怕得乱成一片……
如此一来,只怕我们即使想要进去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