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其实,那个时候应该就有苗头了,可我疏忽了。
自从那个孩子失去后,我觉得我欠云家的一切都偿还清了。
是的,云姨为救我母亲至今还躺在疗养院休养。
云珊呢,为我失去了一个肾。
但我呢,因为太过维护云珊从而让你误解我、恨上我、怨上我,更不惜流掉孩子逼我发疯,逼我失去理智。
从而,我失去了孩子、失去了你……
其实,五年里,我恨着你的同时也恨着自己,因为是我,是我和你这对当父母的共同杀死了我们的孩子。
所以,你远在监狱坐牢服刑。
而我,亦在佛光寺用长明灯划地为牢。
你坐牢坐的是身。
我坐牢坐的却是心!
人大抵自私,只看得见他人的错,看不见自己的错,我是凡夫俗子,自也走不出这个局,这也是我总也走不出心魔的原因。
只到佛光寺那个大师的一袭话才令我幡然醒悟。
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。
我秦琛一生,唯一跌倒的一次也不过一个你罢了。
如今心魔已除,我找你要一盏明灯,与其说那盏明灯是孩子,不如说那盏明灯其实是你。
缠着你要明灯,不过是找着借口让你推不开我罢了。
既然我秦琛注定一辈子无子,那有你便足够了。
一迳思绪,一迳感慨,一迳看着熟睡在他怀中的人,他动作轻柔的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。
多少年了,能够再一次抱着她睡,这感觉,真好!
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,秦琛亦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两个小时后,秦琛醒来,怀中的人仍旧睡得极沉。
“嘁,亏千杯不醉,亏嗜酒如命。却不知roaneenti后劲十足?也不给我留一口。”
怀中佳人因为睡得太香,嘴角都有口水。
不知不觉,他想起有一年,她趁他也这般睡得香沉之际,将他画了一张形象夸张的脸,并且给他扎了两个小辫,最可恶的是,她居然将这一切给录了下来,从此以它为挟,挟制他干各类他不想干的事。
念及过往,他眼珠一转,小心翼翼下床,找来录像机,打开,发现没有内存卡,他又四下找了找,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内存卡后,装好,将摄像机对准了她。
摄像机中,放大了一张连翘睡得香甜且流着口水的脸。
秦琛又想了想,去洗浴室找了支口红,开始在连翘的脸上作画。
很快,一张血色剑眉,血色额痣,血盆大口的女巫活生生涎生在了摄像机前。
摄像机记录下一切,而只记录下了秦琛的一只手,那只堪比艺术家的手。
看着杰作,秦琛满意一笑,丢了口红,这才轻轻的开了房门而去。
房间内,摄像机仍旧开着。
见秦琛出来,安丞迎上前,“总裁。”
“都准备好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付一笑那边有没有动静?”
“一切如常。”
输了200亿,不动如山,秦琛赞道:“倒也是个人物。好了,这里的一切都交予你了。”
“是,总裁放心。”
帝京的一切扑朔迷离,秦琛决定亲自去帝京看看。他就不信查不出连翘的点滴。虽然他已经笃定她肯定是在给政府干什么卧底之类的,但……
最令他担忧的是她居然进的是付氏。
付氏啊。
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