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总归你会比我先下地狱。”
“你!”宋怀恩只觉后背生寒。
耳边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,这个不孝女并非是在吓唬他,而是真的动了杀心。
想着二人之间的血脉,宋怀恩满眼痛心道:“你这孩子大小就跟为父不亲近,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,竟连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都敢生出来。”
他咬了咬牙,心一横道:“今日整条街的人都亲眼看着本侯进了你的郡主府,若本侯有个什么好歹,明日御史台弹劾你的奏折便会呈到陛下面前。
哪怕你是陛下亲封的郡主,弑父的罪责,你也担不起!”
闻言,宋言汐不由轻笑。
宋怀恩看得心中发毛,呵斥道:“你有话便说话,好端端的笑什么?”
宋言汐:“笑你天真。”
在宋怀恩不解的目光注视下,她道:“你一把年纪了,又整日流连欢场不知收敛,身体已然是强弩之末。
今日在郡主府门前受了此等欺辱,情急之下怒火攻心而亡,再正常不过。”
她扬起一抹笑,贴心道:“父亲大人放心,虽然你没有管过我们姐弟一日,也着实不是个东西。
但好歹咱们父女一场,看在祖父祖母的面子上,女儿定会好好为你操办一场丧仪。
让你以永川侯府侯爷的身份,风风光光下葬。”
“你!”宋怀恩气得嘴唇哆嗦,强撑着道:“本侯可是堂堂永川侯,若真有个好歹,陛下必会派人查验。
真相如何,届时可不由你说了算。”
宋言汐点点头,脸上的笑容却更大了。
宋怀恩看着她的笑心里发怵,下意识后退了两步,撞在一个家丁的身上。
那人甚至都没动,直挺了挺胸膛,便顶得他朝前踉跄几步狠狠跪在地上。
而他面朝的方向正是宋言汐。
“咚!”的一声闷响,宋怀恩结结实实给她和言卿三人磕了个响头。
言卿冷着脸道:“这是他欠你们的。”
宋怀恩抬起头来,又羞又恼道:“言卿,你们今日敢如此羞辱本侯,来日……”
宋言汐打断他,“来日如何?”
对上那双充满怨恨的眸子,她又问:“父亲莫不是忘了,女儿素日里是做什么的?”